緋色柯(/ω\)CP/CB均可

【警校組柯/新】象徵奇蹟的「紅色」(Case:松田陣平)


《閱讀前注意事項》


*是@雲洛清怜 的點梗。簡而言之,是擁有穿越回到過去能力的柯南拯救警校組、然後在「現在」相遇的故事(詳請在500粉點梗的評論裡)


*雖然是警校組柯/新(可能偏安柯/降新一些),但是伊達/娜塔莉不會拆。警校組CB向(我不打算忽略他們的友情)。中間會出現基德,但是是CB向


*時間線會無敵混亂,會在過去/未來之間反覆穿插。請注意每一小段開頭標註的時間線


—————以下正文—————


[時間:現在]


距離那天疑似回到過去、並救了萩原一命之後過了兩天。這兩天柯南除了與往常無異的上、下學之外,還特別抽空打擾高木。


向高木那邊打聽東西相當便利,憨厚老實的巡查部長儘管會困惑的向柯南問兩句,但是對於可以提供的情報總是知無不言的奉上。


例如現在,人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客廳的柯南收到了高木的來電;由於他向高木詢問的內容有些私人訊息,因此柯南在接起電話之前先走到事務所外的樓梯間,確認周圍沒人後才將電話給接起。


『啊,是柯南君嗎?』電話一接起,高木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出:『你說你想問我一些事情,是真的嗎?』


「是真的喔。」用著有些可愛的聲線回答高木,柯南將背靠在牆上,好心情的繼續說著:「不是什麼會讓高木警官遇到麻煩的事啦!我只是想確認我的印象對不對而已。」以防造成高木的擔憂和麻煩,柯南趕忙補充其他訊息。


『誒、誒?我沒有擔心那些的意思啦!』老實的高木聽到柯南的話,略微窘迫的回應:『不說那些了,我是趁著休息時間打電話的,如果柯南君你有問題的話,要快點問喔!』


在心裡感謝高木的好意和善意,柯南決定不虛耗時間、開門見山的詢問對方:「高木警官,你還記得我們兩個一起被困在東京鐵塔的事件嗎?」


柯南會選擇這個問題作為切入點的原因,一來這是他與高木共同經歷的事件,不用擔心情報來源的問題;二來這起事件與另外兩起陳年的爆炸案相關、也正是柯南想確認的事情。


『啊,當然記得。』聽到柯南問的是這個,高木明顯的感到安心的樣子,雖說他的音調裡還是難掩劫後餘生的安心感:『說到這起事件,總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啊……所以,這起案件怎麼了嗎,柯南君?』思緒飄遠了一些後,高木主動的將話題拉回。


這樣聽起來,東京塔裡的案件照常發生了……一邊想著這個,柯南一邊向高木做出確認:「只是突然有點忘記了,那個時候聽你和佐藤警官說,七年前和三年前也發生了類似的案件,對吧?」


從現在開始,是關鍵。


『啊,沒錯。』對於柯南如今再度提起這個問題,高木沒有多加詢問的回答了:『七年前的時候真的是千鈞一髮啊……不過三年前就沒麼好運了。松田警官——就是之前曾經與佐藤小姐共事過的那一位——殉職了。三年前的這起案件,柯南君也比較耳熟吧!』


高木說到後面,語氣裡帶著幾分嘆息和哀傷;只不過柯南並沒有過多關注高木的情緒,而是思考著另一件事——所以,萩原得救了,但是松田沒有嗎?


「謝謝你告訴我,高木警官。」有些惆悵的闔上雙眼,還有另一個目的的柯南委婉的向高木詢問另一件事:「是說最近天氣變冷了,高木警官在北海道受到的凍傷應該沒有留下後遺症吧?」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柯南還想確認安室的另一位好友的狀況。


如果伊達還活著的話,高木就不會發生受困於冰天凍地的北海道的事件;反之,如果伊達還是發生了意外,那麽那起事件仍然會發生。


『啊,謝謝你的關心,柯南君。』高木似乎有些感動的回答柯南:『不過我休息的那陣子都把傷給養好了,不用擔心。』


……也就是說,伊達還是死於意外……了嗎?


做完簡易推論的柯南難掩失落的向高木道謝,又與對方閒話家常了幾句之後,才掛斷通話。


柯南沒有馬上將手機收起,而是點開手機裡的相簿,再度將那張安室與他的好友們在警視廳警察學校門口的照片點開,安靜的注視著。


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柯南確實拯救了萩原的命——也僅此而已。松田和伊達仍然死亡,而唯一還沒確認過的諸伏,柯南認為有極高的概率命運還是沒被改變。


心底會失落嗎?會感到懊惱嗎?當然會。但是柯南並不清楚回到過去的契機即原因是什麼;再說,如果機遇允許的話,他想拯救的人非常的多,卻偏偏只有前天應驗了。


一切都是謎。


嘆了口氣,完全理不清思路的柯南所幸將手機收起,打算回到偵探事務所裡休息,卻在抬眼的剎那與端著托盤、走上樓的安室四目相對。


「真巧,柯南君能幫我開個門嗎?」白羅的服務生溫和的笑了笑,示意柯南他的雙手已經被佔線。


這沒有什麼問題。本來就打算進到屋子內的柯南走上前替安室開門,一邊禮貌的帶著安室走入室內:「先放在桌子上就好了,叔叔和小蘭姐姐晚一點就回來了。」


聞言的安室走進事務所內,將手上的托盤穩當的放到桌面上;但平時放下了食物後不會逗留的安室卻沒有離開,而是走到柯南面前,在他身旁蹲下後。用著一絲擔憂的口氣詢問他:「你還好嗎,柯南君?我看你剛剛似乎有心事的樣子。」


被自己心儀的大人一眼看出心情,柯南的第一反應是惱羞和尷尬;但是那些情緒很快的消失無蹤,那股「沒有成功拯救他人」的悵然若失感再次席捲而上,讓柯南低下頭,低落的「嗯」了一聲。


小孩子失落的模樣很少見,讓安室忍不住柔和下眉眼,溫柔的詢問:「是能夠向我分享的事嗎?」


安室溫柔的提問讓柯南感到溫暖,些許轉晴的心情甚至能讓他調侃起安室:「你說過的,我是『騙子』喔?這樣子的話,安室先生會相信我的回答嗎?」


柯南的煩惱並不是能夠隨意吐露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所煩惱的、同樣是安室所難過的事情;因此柯南承認歸承認,當下並沒有要向安室說出實情的意思。


但是意外可靠的大人在這個時候,給了柯南一個令他意外的反應。


看著柯南夾雜著傷感和調皮的笑容,安室無奈的輕嘆了口氣,然後——溫柔的擁抱住柯南。


被突然抱了滿懷的小孩子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身前的大人打算搞什麼花樣。


「啊啊,你是『騙子』這點,我可是非常清楚。」安室的嗓音平靜但溫和的在柯南的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成年人獨有的安撫感:「所以我不會問你是什麼事情,但我不介意將我的肩膀借給你喔?」


什麼啊,來這招嗎?柯南好笑的在心裡暗想著,只不過比起狀似嫌棄的話語,柯南的動作卻是抬起雙手,緊抓著安室後背上的衣料,就像是個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一般。


不,更確切的來說,他們都是溺水者、都是彼此的浮木。


「我不會哭的。」將臉埋在安室的肩窩,柯南的聲音悶悶的傳出:「只是看到了一些照片……總覺得自己很無力,總是拯救不了那些說不定能獲救的人。」


不只是安室的朋友;還有月影島上的麻生誠實,灰原的姊姊明美,甚至其他只要細心一點的話、說不定就能得救的被害者與加害者。


但是時間就是那麼無情,永遠不可能倒退。


永遠……嗎?


聽完柯南的自白,安室先爭愣了一秒後,輕柔的闔上情緒紛雜的雙眼,環抱著柯南的右手溫柔的一下、一下的輕拍著柯南的背脊,一面低聲的安慰起對方:「畢竟我們是人……柯南君也很清楚吧!不過我對於柯南君將這種心事告訴我可是很感動的。」


柯南是安室見過的、最成熟懂事的孩子;也正因為相信柯南,安室知道他不是狂妄自大的認為自己是個需要拯救所有人的英雄,只是純粹的觸景傷情後、獨自的治癒自己的傷口一般人。


所以太好了——安室在心裡想著——柯南願意展現這樣的脆弱給他,並接受他的懷抱與安慰。


「那麼安室先生呢?」柯南的話鋒一轉,突然點到了他身前大人的名字:「安室先生也會有這種時候嗎?」柯南問的相當模糊,但是他相信安室一定懂他的意思。


大概是有心理準備柯南會反問他這個,安室並沒有表露任何意外的情緒,而是語氣平靜的、沒有特別糾結的回答柯南:「怎麼可能沒有呢?」他也是人,遇到了傷心的事會心疼的難以呼吸,遇到開心的事心臟會雀躍的跳動著:「只不過現在好多了。」


安室的手臂忽然收緊,稍微使力的將柯南緊緊的擁抱住:「因為我的『奇蹟』讓我相信,就算是現在的生活,也會有很美好的事。」


安室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柯南直覺的知道——安室說的是自己。


年輕的偵探——真實年齡也很年輕——沒有被以這種方式真情告白過,讓他經受不住的滿臉通紅,害羞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接什麼才好。


反倒是出言撩人的大人像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鬆開雙手,微笑著起身向柯南告別:「那麽我先回白羅囉,柯南君!上來太久的話,小梓小姐會叨念我的。」


這麼說完的安室揮了揮手當作是與柯南告別後,好心情的推開房門離開,徒留僵在原地、下意識向安室揮手告別的柯南。


又過了好幾秒,熱度終於緩緩的從臉上消退的柯南才從僵硬的狀態恢復,然後……像是一隻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貓咪一樣,推開了二樓的房門,三步併作兩步的衝進房間裡,二話不說的栽進自己的被窩,隨手拿起旁邊的被子就往頭上蓋。


安室先生太犯規了!


做完一系列不明所以、甚至非常孩子氣的動作後,終於完全冷靜下來的柯南變成抱著頭在床上滾了一下,暗罵自己剛剛的反應太誇張了。


但是、但是這個不能怪他!那是大人的手段太卑鄙了!


「真是的……」無奈的將身子坐正,柯南直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剛才被他用來蓋住頭部的正是兩天前被他隨手穿起、接著穿越回七年前的那件紅色斗篷。


這兩天柯南除了上、下學與收集情報外,還嘗試著在穿越時空幾次;但無論他怎麼做,昨天甚至在同一個時間、地點、穿著同樣的服裝的測試過,結果仍然失敗。


「是巧合嗎?」嘆了口氣,臉上的熱度消退後,柯南後知後覺的感到些許涼意。想到了還放在會客桌上的食物,柯南起身的同時將手邊的紅色斗篷披上。


柯南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剛走出房門就被樓梯間的陣風吹的一陣發冷;為了抵禦寒意,柯南順手的將斗篷附帶的帽子給戴上,然後踏出步伐——


熟悉的強烈白光突兀的襲來。


只來得及在心裡「哈啊?!」一聲的柯南下意識的將帽簷壓下擋住強光的直射,同時蹲下身子,縮小自己所佔的空間。


與上次一樣,白光來的突然、也消失的突然。毫無預兆的,白光倏然褪去,終於讓柯南能睜開眼睛,查探四周的狀況。


然後柯南直接對上了一雙即使戴著墨鏡、仍掩蓋不住驚愕的雙眼。


啊,他這次回到幾年前?柯南有些眼神死的在內心暗自詢問。


*****


[時間:七年前的十一月七日->三年前的十一月七日]


自從上次萩原從引爆的炸彈下存活,已經過了四年。


這期間對萩原和松田來說,都是難熬的四年。


那起爆炸案的犯人仍然畏罪潛逃中,警方找不到嫌犯人在哪裡;警校時的好友有兩個直接斷了聯繫,無論透過什麼渠道都找不著人,就像他們人間蒸發一樣;以及他們還是找不到關於拯救了萩原的小孩子的任何線索。


人在現場目擊一切的萩原即使後來什麼也沒說,但是松田仍看得出來好友心裡有個過不去的坎;萩原甚至獨自替他認為已經被炸的灰飛煙滅的小孩立了墓碑,由於不知道對方姓名,只能先掛著「萩原」的姓氏,偶爾偶爾來掃個墓,向那個孩子道歉。


這種時候松田都會一併跟在旁邊,畢竟那個應該已經死亡的孩子救了萩原,也讓他們持續燃燒著強烈的信念——那個帶著惡意的炸彈犯,他們一定會繩之以法。


「有的時候我會覺得,也許看到那個和孩子只是我單純的做了一個白日夢。」從墓地離開,萩原坐進自己愛車的駕駛座的同時,輕聲的向旁邊副駕駛位上的松田說道:「否則為什麼我們什麼消息都查不到呢?」沒有監視器畫面、通報失蹤的人口裡沒有符合特徵的、目擊一切的也只有萩原。


「但同時,我無比清楚那個孩子是真實存在的。」總是陽光的笑著的警官此刻面色肅穆,低聲的與身旁的好友交談:「因為當時沒有『奇蹟』發生的話,我必死無疑——那個炸彈的威力是有目共睹的。」即使已經被丟出大樓外,仍把樓內的萩原吹的向後滾去,撞上牆壁不省人事。


相似的對話松田已經聽過好幾次了,所以他冷靜的摘下原本戴在頭上的墨鏡,認真的回答好友:「這件事我們都很清楚……所以每年這個時節,我們都會過來一趟,不是嗎?」


由於警察不是說放就能放假,有的時候一通電話過來就得馬上回崗位,休假什麼的都是空談。


「是啊……關於這點,倒是非常感謝你。」說到這裡,萩原恢復了以往的朝氣,連笑容都重新回到臉上:「那麼,我們就跟往常一樣,用飆……」


萩原的「飆車」二字還沒說完,松田的手機忽然急遽的響了起來,讓萩原不得不暫時放下將車子駛向極限的想法——否則松田講電話時咬到舌頭的話,他接下來的假日大概只能跟炸彈模型共處了。


「這裡是松田。」接起電話的松田滿臉嚴肅,而這樣子的氣場連帶影響到萩原,讓他「乖巧」的開著車移動:「這次寄到警視廳的暗號是什麼?」


聽到松田的話,顯露放鬆神色的萩原再度繃緊面孔,臉上甚至閃現幾絲憤怒的氣息。


「我知道了,你把暗號傳給我。」松田安靜的聽著手機另一端的人說話,冷靜的回應:「啊,研二在我旁邊。如果暗號解開的話,我們會馬上趕到現場處理炸彈。」接著松田便掛斷了電話。


萩原稍微加快車速,把時速控制在他能快速但穩定駕駛的極限,一面嚴肅的向松田確認道:「是班長傳來的訊息嗎?」「班長」是他們對警校時期身為班長的伊達的稱呼。


「是啊。」非常乾脆的回答萩原,松田一邊更新著手機裡的郵箱,一邊說著:「不知道班長用了什麼方法,總之他拿到了警視廳內的第一手消息……只能說真不愧是班長呢!」


伊達的能力是無庸置疑的;也正因為如此,才讓萩原更加的認知到某件事:「連這樣的班長都查不到資料的話……也就是說,小降谷和小諸伏很有可能在公安部工作,然後被派去執行危險的任務……嗎?」說到這裡,萩原下意識的嘆息了一聲。


「大概吧!」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松田直接回了一個肯定句:「那兩個傢伙想當警察的話可不是隨口說說,他們也確確實實的畢業了。」頓了頓,松田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先不說那些了;等等你直接將車子開向杯戶町的購物商場。」這麼說著的松田手也沒停的在手機上輸入文字。


完全信任自己的好友,萩原將油門踩到底,開起車來完全沒有顧忌了:「了解!」


由於兩人本來就沒離杯戶町多遠,再加上萩原精湛的車技,他們只花半個小時左右就抵達目的地。


松田已經將炸彈埋藏的地點通知給警視廳了,因此兩人抵達購物商場的時候,周圍已經被一大群嚴正待命的警察給包圍。


「松田警官、萩原警官!」松田和萩原兩人抵達現場後,立即有眼尖的同僚注意到他們:「請過來這裡!我們正要討論找尋炸彈的隊伍安排……」


「不用那麼麻煩。」松田腳步不停的經過那位警察,直直的往購物商場內走:「我知道要怎麼做。還有研二!」直到喊出好友的名字,松田才暫時停下腳步,轉身面向跟在身後的好友。


聳聳肩,知道松田意思的萩原笑著回應對方:「我知道啦!你想說炸彈不只一個,要我協助他們,對吧!」如果這次的犯人的行爲與上次一樣的話,那麼他一定將炸彈分別設置在兩個地方。


對於萩原的話,松田點頭承認道:「其中一個你已經推理出來了吧——正是我要去的位置,但另一個地方我們還沒什麼線索……就靠你在外面支援了。」


「呦西,沒有問題。」萩原笑著做出了敬禮的動作,然後轉身拖著那名跟上他們的員警離開。


目送好友離開後,松田正起表情,快步的走向購物商場內——他的目標是廣場中的摩天輪。


撥開逃離的人群逆向前行著,松田在紅色的摩天輪旁看到一小群搜查一課的警官,他們現在正協助疏散人群、控制現場的秩序以及詢問正冒著煙、疑似經歷過爆炸的摩天輪的相關細節。


「現在第72號的車廂在哪裡?」松田看到一個微胖的、穿著棕色西裝的警官正在詢問一臉慌亂的遊樂設施操作者。


經過那些慌亂的同事,松田逕自走到摩天輪旁,卻恰好聽到遊樂設施操作者的回答:「啊,現在正好就在下面……」


聽到這句話的松田二話不說的靠近那節車廂,一隻腳踩上車廂的地板固定自己的身形,接著一眼便看到那個需要處理的、罪惡的物品。


「哎呀!」發出了一聲夾雜感嘆和調侃的驚嘆:「雖然圓桌武士沒有在這裡等待,不過他倒是在座位底下放置了可疑的物品……」說到後面,松田的語調漸漸轉為嚴肅。


前半身都探進了車廂內,松田終於聽到搜查一課的警官中有人反應了過來他的意思:「難、難道是炸彈?!」


「等一下!」整個身體都進了車廂內後,松田聽到另一名女性警官的聲音:「等一下!」


「放心。」將臉上的墨鏡摘下,松田給了搜查一課的同仁們一個自信的笑容:「這種事就交給專家處理吧!」說完這句話的松田毅然決然的轉身走進車廂內,不理會車廂已經離開平地的事實。


緊要關頭,自畢業後經過數年歷練的松田冷靜的將炸彈移出;接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將隨身攜帶著的拆彈工具全數拿出,緩緩的開始作業起來。


拆彈是項需要極高專注力及冷靜判斷力的工作,投入在此項工作中的松田沒有特別關注摩天輪的車廂行走到哪了,直到他隱隱約約的聽見耳熟的「砰」一聲,伴隨著車廂因爲遵循慣性定律、在急停之下造成的輕度搖晃。


但是這些都不是松田所在意的。


因為面前有遠勝於這些的強大威脅。


「嘖,是水銀汞柱……這個炸彈犯的智商用在太糟糕的地方了吧!」因為面前這個可怕的機關,即使是經驗豐富如松田都緊繃的流下了冷汗,面色冷肅的自語著:「都計算好了吧,這個炸彈犯。」


把一個警察引進摩天輪裡後,將他困在無法被輕易救援的位置,搭配著不能出差錯的機關。


還好這次被困住的是我,松田苦笑著心想。


正當平靜下來的松田打算繼續他手上的工作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聽的出這個鈴聲的來電者是誰,松田略微放鬆的掏出手機,將電話給接起。只不過在他開口前,好友緊張的聲音就從手機裡傳出:『喂,小陣平,你沒事嗎?!』


聽到好友緊張的聲音,松田反倒冷靜了下來,還能反過來安撫好友:「嗯,除了一個糟糕的機關被啟動了以外,其他的都沒事。」


『危險的機關?』萩原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關心,但還是能飛快的做出推測:『例如水銀汞柱之類的?』四年前的炸彈裡也有這個機關,只是當時沒有被啟動而已。


「是啊。」松田很冷靜的回答好友:「所以幫忙叫搜查一課那些不懂炸彈的人不要動摩天輪啊!」


『正在做了。』萩原回答松田:『是說離爆炸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五分鐘……三分鐘達人,你沒有問題吧?』這個問句帶著絲信賴和擔憂,看來萩原雖然相信松田,但不相信那個炸彈犯的人格。


「哼,你當我是誰。」聽到好友的詢問,松田不自覺的勾起嘴角,語氣裡帶著對自己能力的自信:「這種炸彈,我三分鐘之內就能……」


松田並沒有將他的話說完——因為他面前的炸彈上嵌著的液晶屏幕,顯示了足以令他驚愕的止住話語的字句。


「勇敢的警察,我要稱讚你的勇氣,讚美你……」


「在炸彈爆炸前三秒鐘,我會顯示一個提示,告訴你另外一個更巨大的煙火的位置。」


「祝你武運昌隆。」


這是……何等的惡劣!!


『小陣平?』好友的聲音將松田拉回了現實:『發生什麼事了?!』


「『勇敢的警察,我要稱讚你的勇氣,讚美你。』…液晶顯示器上跳出了這個。」松田的聲音冷靜異常,甚至用冷酷來形容都不為過:「還附帶了他的犯罪預告……只在爆炸前三秒鐘給出提示。」


『…….』手機另一端的萩原忽地沉默起來,但是松田能夠體諒。


好半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萩原,他說話的語氣間還帶著一股壓抑的憤怒:『歹徒在附近吧?』


輕輕的闔上雙眼,再冷靜的睜開,松田用不帶感情的聲音回答好友:「你也很清楚吧,在這種混亂的場面根本找不到那個傢伙……我們也沒有其他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因為東京都內的醫院太多家了……這個我知道啊!』萩原似乎咬著牙,憤怒的回答松田:『難不成你就要這樣放棄嗎?!』


正常情況下誰想放棄啊,只要是男人都有英雄夢,松田也很想像電影裡的主角一樣能在任何的危機裡全身而退;然而已經脫離了年少輕狂的現在,他清楚現實不可能那麼順遂的。


「啊啊啊,我的手機快沒電了。」身體輕輕的向後靠,松田的聲音懶洋洋的,好像他就躺在被窩裡舒服的伸著懶腰一樣:「我會將提示傳給你,記得收信,就這樣。」說完的松田不等萩原回答,擅自掛掉通話,並祈禱好友能尊重他的決定。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距離爆炸的時間倒數不到兩分鐘,松田卻出奇的感到內心平靜;也許是清楚自己必死無疑,反而變得豁達起來。


「嘛,至少研二那傢伙活下來了。」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習慣佩戴的墨鏡,松田將墨鏡戴上,輕緩的靠上椅背,下意識的從另一個口袋掏出煙和打火機,有些自嘲的低喃著:「忘了跟他說不要執著於報仇這種事……不過跟留下來的人說這種事也沒什麼用吧!」就跟當初的他認為萩原已死時,蔓延在心底的只有滔天的復仇心一樣;因為那個孩子的死而愧疚的萩原,大概只會更加執意的復仇吧!


苦笑著、但心情平靜的松田準備點煙「慰勞」自己一下;不過下一秒發生的事,讓他震驚的忘記點火,甚至連原本夾在手指間的煙都掉落到車廂地板上。


原因很簡單——有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就一個眨眼的剎那空檔裡,有一個穿著紅色斗篷的小孩子就突然出現在他對面,一臉「你是誰、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在哪裡」的看著他啊?!


因為這個變故太過突然,松田驚愕的神情定格在臉上,心裡則是「刷刷刷」的跑過一堆諸如「我在做夢」、「死神是紅色的?」、「把這個孩子從這邊丟下去的話有人會接這他嗎?」等等的想法。


突然出現的小孩子懵掉的程度並不比松田好上多少;那個小孩子穿著一身帶著聖誕節風格的紅色斗篷,沒有被覆蓋到的雙腿顯示他正穿著黑色的長褲、搭配白色的襪子以及紅白相間的運動鞋;頭上套著斗篷附帶的帽子,將他的髮型遮蓋的嚴實,唯獨一張漂亮的臉沒有被遮蔽到……雖然還是被鏡框過於寬大的眼鏡遮擋一部份的面貌,但仍能清楚的看到小孩子的眼睛是漂亮的藍色。


不知道為什麼,像這樣短短的觀察幾眼後,松田的直覺就強烈的在向他咆哮著「這個就是救了萩原的那個小孩子」。


但是那怎麼可能呢?


這廂松田結束了他的觀察,那廂方才一直盯著他看的小孩子慢慢的低下頭,然後在看到了面前地板上的炸彈後,鏡片後的眼睛睜的更大了,似乎還寫著「不會吧?!」這樣不可置信的情緒。


注意到小孩子是在看到炸彈之後才流露震驚的神色,此時顧不上「為什麼會憑空冒出一個小孩」的問題的松田坐直身體,用著有些傷感的口吻向身穿紅斗篷的小孩子說道:「抱歉啊,小鬼。我現在沒辦法救你了。」應該說,他連自救的選擇都不在預定行程裡了。


松田會向身穿紅斗篷的小孩子這麼說,是因為正如他所言的話一樣,「他們」都無法得救了。炸彈只剩一分鐘左右就會爆炸,搜救人員根本沒那個時間上來接小孩子走;直升機也不可能,風壓有可能導致摩天輪車廂晃動;把小孩子提起往下丟、或是讓小孩子自己移動,也都有車廂晃動、造成水銀汞柱的機關引爆炸彈的風險;更何況炸彈提早引爆的話,就看不到爆炸倒數前三秒的提示了。


再加上心裡那麼一絲的,覺得這個孩子一定能理解現狀的感覺。


眼看距離爆炸的時間只剩倒數一分鐘,松田將手機畫面停在發送訊息的介面上,安靜的等待液晶顯示器跳出任何新的文字。


因為時間還沒到的關係,松田分了一絲心神到不吵也不鬧的小孩子身上,然後他狐疑的看著身穿紅斗篷的小孩子撚了撚裝飾在領口處的紅色蝴蝶結,忽地開口說話。


「松田警官,請聽我說。」松田對於小孩子精準無誤的稱呼自己感到詫異的瞪大雙眼。小孩子的音色是溫柔婉轉的女聲,帶著無法忽視的堅毅意志:「請將炸彈的其餘引線完全剪除,留下液晶顯示器的那條就好。」


「哈?!」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突然開口說話、還似乎很暸解炸彈結構的樣子,讓松田驚訝的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反問聲。


像是被松田慢半拍的反應感到不滿意,小女孩蹙起了眉頭——這個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可愛——語調揚起,急促的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在說話:「請快點照做!我們沒有時間了!」


小孩子的聲音急促緊張,眼看倒數的時間只剩三十秒左右,松田快速的吸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較真起來的快速反駁對方:「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裝設這個的兇手在得知我這麼做之後,一個衝動把不知道裝設在哪棟醫院的炸彈遠端操控使其爆炸的話……」那麼一切只會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無論是嫌犯惡劣的行爲,或是警方的威信。


沒想到松田的回答卻讓穿著紅色斗篷的小女孩表現的更加急迫,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怒意:「真是的,你們怎麼一個一個都這麼死腦筋!」頓了頓,小女孩看著顯示出「2」字頭的倒數秒數,用著一股富有魄力的語氣說明著:「聽好;只要松田警官和警視廳演一場戲,一切就能解決了……快點動手啊!」


眼看倒數的秒數開始出現「1」字頭,終於領悟過來小孩子意思的松田瞠大了雙眼,在心裡驚嘆著「原來如此」的同時,雙手快速的動作著,將其餘無關緊要的引線給剪斷。


「倒數十秒!」松田手上不停,耳邊則響起了小女孩嚴肅的讀秒聲:「我會紀錄下暗號,請松田警官在最後一刻將引線完全剪除。倒數五秒!」


在這種度秒如年的緊要關頭,松田卻感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平靜;大概是身旁有個人陪伴的關係,也可能是知道自己逃離了死神的懷抱的關係,也可能是腎上腺素激發所導致的錯覺。不過無論如何,唯有一件事松田非常的肯定——在紅斗篷小女孩的協助下,他們能完成這個「任務」。


「三。」松田剪斷了倒數第三條引線。


「二。」拆彈專用的剪刀稍微向上挪,松田剪斷了倒數第二條引線。


「一!」松田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在幾乎是小孩子的報數出聲的剎那間剪斷了最後一條引線。


液晶顯示器的突然間黯淡無光——炸彈沒有爆炸。


認知到自己安全的事實後,即使是早已有心理準備的松田仍舒了一口氣,延後襲上的虛脫感使松田無法馬上起身,所以他乾脆的癱坐在地上緩過勁來,卻也因為姿勢的關係直面著身穿紅色斗篷的小女孩。


與方才分秒必爭、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的情況不同,松田終於能好好的觀察面前倏地出現、給予他幫助的小孩子。


與第一印象差不多,小孩子穿著的紅色斗篷襯托出他奇妙的、可愛但成熟的氣質,加上架在臉上的粗框眼鏡及閃爍著燦光的天空藍眼瞳,以及眼底那掩蓋不住的溫柔又欣慰的眼神,讓他宛若一位帶著奇蹟降臨於世的天使一般,正滿足的看著自己成功拯救的子民。


只不過這個「天使」應該是人類吧…應該。


「米花中央醫院。」還癱在原地的松田忽然聽到了小女孩堅定的開口:「另一個炸彈被放在米花中央醫院。」末了小孩子亮出了自己的手機,給松田看他打在備忘錄上面的單字。


順著小孩子的動作,松田將視線移向對方的手機屏幕,連帶著注意到一些其他的細節。例如小孩子的手機是沒見過的款式,機殼的顏色也是紅色,手機邊上還掛著一個足球的吊飾。


「啊,謝謝你。」給完美的完成任務的小孩子一個讚許的笑容,松田也直率的向對方道謝:「多虧你,我們都得救了。」


被稱讚的小孩開心的回以松田一個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摩天輪的軸心發出「嘎啊」一聲金屬摩擦的聲音,接著車廂終於緩緩的重新移動起來;於此同時松田的手機再度響起熟悉的鈴聲,似乎是有人想盡快跟他聯絡。


不用多想都知道來電者是誰,松田毫不猶豫的接起電話,開口向另一端的人打招呼:「呦,研二,真不愧是你;我才想說車廂可以繼續移動了。」


回答松田的是萩原不知所措的咆哮聲。


『發生了什麼事啊小陣平?!』萩原的聲音清晰的從手機裡傳出:『炸彈呢?!暗號呢?!』


「冷靜點啊,研二。」將手機拿離自己的耳朵直到萩原吼完,松田才挪回話筒回答好友的問題:「總之你先維持你那生氣的表情。」


『哈啊?!我現在根本不需要裝作在生氣!』大概是事後對好友的「赴死」感到憤怒,此刻的萩原確實聽起來挺火大的:『裝生氣,然後呢?』生氣歸生氣,深知自家好友個性的萩原很快的將話題導向重點。


溫柔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好奇的觀賞著風景的模樣,松田不忘認真的回答好友:「我收到了一個建議……詳情等另一個炸彈處理完再說。總之你們先對外散佈『摩天輪內的警官由於怕死將炸彈給拆除了,導致警方目前正地毯式搜索第二顆炸彈的位置』的假訊息。」


『哈?!』因為松田的回答與想像的相差太大,萩原再度發出了意義不明的反問聲;只不過驚呼完後,本身思緒靈活的萩原忽然間理解了好友的意思:『原來還有這個方法嘛!!我懂了,我馬上通知。至於你等等下摩天輪的時候……』


「我知道,我會低調一點的。」松田哼笑了一聲,似乎是對好友擔憂過多的表現感到有趣:「避開那些記者的鏡頭簡直小菜一碟。」


被好友的話給逗笑,萩原輕笑了兩聲後,向松田說道:『那先這樣,剩下的等你回到平地再說。』


「啊,好。」松田好心情的回答萩原,接著才掛斷電話。


「剛剛那個是萩原警官嗎?」松田才將手機闔上,小女孩就適時的開口詢問。


偏過頭看向眨著漂亮的藍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小孩子,沒有從中判讀出惡意的松田點頭承認:「啊,是啊。不過你怎麼知道研二……萩原警官的事?」


松田原本以為小孩子會茫然、或緊張、或手足無措、或誠實的交代原因,但他萬萬沒想到小孩子在聽完他的反問後,忽地一笑——那是一個摻雜著慶幸、感動和愉悅的笑靨——語氣溫柔的低語著:「是嘛……太好了。」


這樣的神色與話語聽起來像是在為松田能活下來與好友通話而感到開心,但是松田卻身軀一震,愕然的看向自始至終沒有移動位置的小女孩,一時之間沒有應答半句。


因為他現在幾乎能肯定,面前的小女孩就是萩原心心念念的「穿著紅斗篷、帶來奇蹟的孩子」。


但是這怎麼可能?!距離上一次的事件已經過了四年,先不說那個孩子有沒有死亡,過了四年之後身型是會成長的!


深吸一口氣,松田盡量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不做到打草驚蛇,一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閒聊的樣子開口提問:「先不說那些;你的家長呢?等等下摩天輪後,我們需要向你父母知會一聲。」


小孩子聽到這個乍聽之下非常正常的問句,卻與一般可能會顯得安心的兒童不同,反而流露出尷尬和困窘的神色:「那個,不麻煩松田警官了……」


敏銳的察覺小孩子果然有「問題」,松田先站起身,確認車廂已經快回到原點後,才轉頭看向有些焦慮的小孩子:「是跟父母吵架嗎?聽警察哥哥的話,不要讓你的父母擔心比較好。」


松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自稱「警察哥哥」的時候,小女孩狐疑的多看了他兩眼。


「嘛,總之先下車廂吧!」將自己的墨鏡戴好遮眼部分的面容,松田面向車廂門,右手搭在門把上:「等等小心腳下。」


松田認為自己已經堵死了小孩子唯一能「逃走」的道路,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壓下門把,推開車廂門後走出去、再轉身接小孩子——車廂內卻空空如也。


「?!」松田震驚的直盯著沒有人的車廂,還不死心的探回半截身子,左看右看的檢查起來——車廂的窗戶沒有被移動,另一邊沒有門,炸彈還安靜的置於地板上,唯獨身穿紅色斗篷的小女孩像人間蒸發似的不在原位。


內心正被困惑和驚愕給填滿的松田直到被好友呼喚才回過神來。


「小陣平,快過來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到他旁邊的萩原二話不說的先扣了一頂安全帽到松田頭上、用來阻擋記者們的攝影機錄到松田的面孔:「摩天輪已經停下來了,炸彈的殘骸會有人來回收,我們趕快去第二個地點拆除炸彈……你應該知道在哪裡吧!」


回過神來的松田不死心的又瞪了車廂兩眼,末了他深吸一口氣轉向萩原,判斷他需要優先處理這邊的事:「跟我來,另一個炸彈被放在米花中央醫院。」


*****


[時間:三年前的十一月七日->現在]


換個地點、然後跟別人大眼瞪小眼的瞬間,柯南是懵的;唯一令他慶幸的,是唯二在場的人詫異的程度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這張臉……應該是松田警官吧?柯南恍惚的暗自尋思著。既然上一次發生這種情況時,是在萩原殉職的時候,那麼這次見到松田應該也是……隨著腦海內的推測,柯南慢慢的低下頭,然後看到他腳邊真的放著一個體積不小的炸彈。


啊,他真的回到三年前的十一月七日了。


大概是覺得現況宛如被將死的棋局,松田直白的表示他無法將柯南救出,甚至連柯南一開始的建議都條列出各種原因一一駁回。


看著松田赴死的神色及決心,柯南沒來由的感到些許怒意。


與上一次沒給萩原辨認自己的狀況不同,這次柯南為了防止他的身份在未來被識破,他除了先確認了一下兜帽還在頭上蓋的好好的之外,還將蝴蝶結變聲器別在自己的胸前,特意將聲音調成小女孩的聲線(參考有希子的聲音)。


「真是的,你們怎麼一個一個都這麼死腦筋!」因為生氣的關係,柯南的聲音都不自覺的大了起來。但是他覺得這不能怪他……誰叫現在的松田害他想到了某個請他幫助時還要繞一大圈求助的大人:「聽好;只要松田警官和警視廳演一場戲,一切就能解決了……快點動手啊!」


終於反應過來的松田迅速的投入拆彈的作業中;為了再保護松田的同時完成這個任務,柯南盡責的提供協助,掏出自己的手機紀錄暗號的同時出聲倒數:「倒數五秒!」


「三、二、一!」一邊倒數,柯南一邊飛快的在手機上敲打著;這期間他絲毫不緊張,因為他相信松田一定能完美的在倒數歸零前完成自己的作業。


果然,幾乎是在柯南數到「一」的同時,松田成功的將最後一根引線剪斷。


大概是神經大過緊繃後所造成的虛脫,柯南注意到松田略微癱坐在地板上,只不過看來沒什麼問題,畢竟還能分神從頭到腳的觀察著自己。


既然沒事,柯南就將暗號的答案告知松田:「米花中央醫院。」將自己的手機螢幕轉給松田看,柯南再度強調:「另一個炸彈被放在米花中央醫院。」反正未來這種手機到處都是,不用擔心被鎖定,所以柯南沒有藏起他的手機。


得知答案的松田禮貌的回給柯南一個寬慰的笑容並稱讚他;被稱讚的柯南同樣回報對方一個微笑,緊接著被重新運轉的摩天輪給奪去注意力。


看來有能夠判斷局勢的人在樓下協助啊……柯南眺望著外面的景色暗想著,期間沒有特意分神給接起了電話的松田,直到松田的通話快結束後,判定對方是與一名感情及默契不錯的人通話的柯南才想到了一個可能。


等著松田將電話掛斷後,柯南有些急切的詢問對方:「剛剛那個是萩原警官嗎?」雖然在未來已經知道萩原活下來了,但是親自聽到他身邊的人承認這點對他來說還是別有意義。


只不過柯南這麼一開口後,他有些後悔自己問的太突兀了……看著松田有些不理解的審視眼神,柯南就知道自己差點讓人家誤會他。


只不過聽到松田給出了肯定句後,那股自己太急躁的自責感一轉,變成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和慶幸交織的溫暖心情:「是嘛……太好了。」


萩原還活著,如今松田也一起活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理、觸發的原因,但是柯南覺得,他有機會拯救安室的朋友,真是太好了。


柯南注意到松田驚詫的看這自己——大概是因為自己流露出比較奇怪的反應吧——緊接著站起身,詢問了自己父母的壯況。


……這位「警察哥哥」,我的狀況有些複雜啊,柯南頭疼的想著。


然後下一秒,他的問題成功解決——因為伴隨著熟悉的白光,他「臨陣脫逃」的回來了。


已經經歷過「穿越」的柯南這回冷靜的低頭確認自己的狀況——很好,一隻腳剛踏出門外,不是什麼危險的姿勢——再冷靜的掏出自己的手機確認安室與他的好友們的照片還在不在——很好,照片還在,看來軌跡沒有被改變太多。


然後柯南慢慢的收起自己的手機,慢慢的關上房門,然後……飛快的衝進白羅咖啡店裡。


輕靈悅耳的門鈴聲響起,伴隨著耳熟的「歡迎光臨」一併流入耳中;但是柯南沒有跟往常一樣站在門口打完招呼再進屋,而是直直的衝向店裡面唯一的男店員身前。


「柯南君?」手上拿著空托盤的安室疑惑的看向很快的再度見面的小孩子,輕聲的呼喚起來。


被叫到名字的柯南揚起自己的脖頸,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的看向安室,語調輕快的回應:「吶吶,安室先生,當『奇蹟』好像挺不錯的!」


外表年幼的孩子綻開明亮自信的笑容,璀璨的藍眼直直的望進安室的雙眼深處:「雖然我是『人』……但是出手拯救你的話沒有問題喔!」


無論是未來可能遇到的危險,還是填補過去所造成的遺憾。


短短幾分鐘之間被小孩子反向告白,安室怔愣了一下後,很快的跟著展露笑意,甚至還用空閒的手一把將柯南給抱起來、靠在胸前:「那麽要說『請多多指教』嗎,柯南君?」


「在那之前,先放我下來啦,安室先生!」


「怎麼可能放手呢?這次明明是柯南君對我投懷送抱……啊,我先把這個托盤收起來。」


「小梓姊姊救命!」


「哎呀,你們感情真好呢!不過安室先生,一號桌的咖啡還沒送出去喔!」


TBC


—————小劇場—————


萩原:某方面的贏家,畢竟以奇妙的方式讓柯南冠上自己的姓氏了(笑)


松田:同樣是某方面的贏家,因為親眼見證、還跟偽裝成女孩子的柯南君相處好幾分鐘


降谷:目前的最大贏家,已經有牢固羈絆的勝利


————-/後記—————


我爆字數3000+以上……真不愧是你,松田警官。


在這邊補充一些本作的私設。因為萩原活下來了,松田沒有轉調去搜查一課,自然跟搜查一課的人不熟。還有關於「身穿紅色斗篷的小孩子」的事,只有萩原和松田知道全部的詳情。還有柯南不讓人發現自己的身份是擔心在未來被識破的話會衍生很多問題(畢竟他理論他不認識他們才對)。剩下的……如果有人有疑問我再補充?


附帶一提,原作的松田真的挺帥的(應該說警校組的風格不同,是不同型的帥哥)。如果有不認識警校組的讀者,推薦去看「警察學校篇」的漫畫,或是去翻閱一下漫畫本篇的部分集數。(萩原/松田初登場是「震撼警視廳 1200萬人質事件;伊達是「賭上性命的戀愛轉播」;諸伏是反覆被提及,但真正露臉貌似是「不和諧的女子樂隊」(?)。附帶一提,漫畫的名稱可能不同。還有最近的漫畫正在為M25瘋狂造勢中)(是說有人不知道嗎?)


最後的最後,非常感謝閱讀到這邊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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